想著修行這件事情,阿麗跟阿千無時無刻都透露著一種單純與簡單,原來是透過這樣日復一日對自己的清理而來的,沒有神話,很多修行的人描述的境界常讓我很難報以信任,我不相信神話,但其實心裡,我又渴望神話,渴望天降下來的一場救贖,渴望奇蹟出現,那種期待就成了一種等待,一旦開始等,就停滯不前,停止了,冬眠自己,假裝自己不在這個現實世界,一旦走回人群,痛苦又會包覆回來,希望斬斷痛苦、希望超脫世俗,這些都是一種催眠與自我麻痺,現實世界不會就這樣消失,我想通過作課,是一種用身體去體驗現實,去了解並接受我們會一直活在這個現實世界裏面,而不是修行後就可以移民到無痛的天堂,因為了解而踏實,去袒露那些埋藏住的,才有改變,這是社區生活給我的感覺,透過生活,清醒的去看生活上一個接一個的細節,沒有逃避,就只剩下坦然了,沒有遮掩,就只剩下信任了,然後把自己想要的生活模式打造出來。想到自己很討厭別人用極端的條件在審視別人的努力,發現其實自己也用很隱微的方式在做這樣的審視,只是自以為沒有表現出來,但其實自己都知道自己在做自己認為不該做的事情。
作課的時候突然明白每天都是新的一天,雖然昨天做完課對今天的混亂呼吸有很大的期待,覺得自己會做得很順,很有韻律感,但今天會做得如何,身體會怎樣跟音樂呼應,其實只有到今天才會知道,並沒有必要去對自己做出這種規範,而混亂呼吸就是要混亂,去執著韻律感的時候,反而更難出現韻律。
覺得上天對我還是很照顧的,在我有社區概念之後,儘管大家都告訴我台灣沒有這種社區,也沒有條件,但還是給我看到社區了,只要有心要做,沒有甚麼條件是可以限制的了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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