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0月16日

綠土地體驗者——第一天社區體驗分享

2011/10/07
把情緒拋出究竟是一個甚麼樣的狀態?我一直很想體會,對於某種程度而言總是太過「情緒矜持」的自己是否能達到那樣的境界,心中仍是存疑的,但有個聲音告訴自己要去嘗試,那是根深蒂固的希望,希望更清楚的看見自己,我到底想要什麼、想做什麼,自己真正情緒到底是什麼,而不要是連哭泣或笑都像是一場戲,某個部份的我太過於「社會現實」一切以當今世界上的價值觀在做判斷,那個我會訕笑著說「是啊,我要上山修行一個禮拜,順便魔鬼減重一番」,而另一個部分的我,則是深刻的追尋著,追尋一種對自己的相信,與能夠放心的將自己寄託於天地間的堅定,而後者,來自於說不出口卻又極度渴望愛與被愛的靈魂。

作課的時候,還不是很放得開,特別是前兩段,彷彿擔心著自己做不好,或是還不放心把自己交付出去似的,好幾次眼睛偷瞄隨即又閉上,偷睜開眼睛的感覺像是做壞事,一種對於自己不全然的自我譴責,但身體裡頭的確有一股躁動,一種對覺知自我反抗,跟逃避靜下來面對自己是一樣的,所以用偷睜眼來分散注意力,一直是很容易分心的人,就像坐在電腦前就會在好幾個頁面之間點來點去,即便個個網頁間短期內都不會有新消息,但點著就會有一個希望在,一個對外在的期許,希望希望,希望下一個訊息可以拉開無聊的自己,讓自己充滿意義,脫離這半調子的人生,明明想要自己靜下來寫文章,但總是很難做到,如果靜下來面對自己,就會不知該如何是好,而沒辦法專注,事情就會做得更半吊子,然後就更難型塑那個充滿篤定的自己。頭腦充滿判斷,無時不刻的繞著圈。

對於這七天,我期許自己的只有一點,去找出自己真正的感覺。

要紀錄時,才發現覺知真的很難,對自己做課過程中曾發生過甚麼顯然幾近不知不覺,怎樣才是把心跟自己連結在一起,此時仍然不曉得,只能零星的紀錄一些片段

抖動
因為被蚊子咬過程中好幾度分心
無法順暢的抖完,中途好幾次卡住,好像跟腦子裡面胡亂的思緒有關。
一邊冒汗,手指也開始腫脹。
覺得脖子卡卡的,所以動了好幾次,事後才知道不應該這麼做,應該要讓氣流通過,自我治療,但脖子卡卡究竟是身體真的有感覺,還是腦袋下指令在耍帥呢?隨著音樂的聲音,與冒汗的狀態,中途有一陣子覺得自己好舒服,舒服的像是在漂浮,好像教室的空間變得好大,一下子往外延伸到無窮盡的地方,身體也湛著光般自由自在。

跳舞
不知道該怎麼跳,主要是讓身體隨意扭動,有時腦子會下指令這樣動那樣動,這種時候就會跳的不順,會突然卡住,或是動作與動作之間接續不良,隨著音樂聲身體一度想要跑起來,跳起來,但我也只做了一些比扭動的節奏快一點的動作,沒有真的跑起來。隨著音樂擺動肢體的時候,會覺得身體很舒暢,腦子沉重就搖搖頭,脖子酸就轉一轉,倒是手部的動作比較刻意,一方面想自然扭動一方面又聽從腦袋的指令,反而形成不協調的動作,不流暢的律動。

打坐
腰部很酸,很難打直,腦袋裡很多畫面,很多生活上的場景,發生過的對話,重新安排對話,想像不同對話會產生的不同效果,一再的重複,卻不是甚麼重要的場景與畫面,像是正在潤稿修台詞的演員。過程中好幾次提醒自己放鬆肌肉,放鬆緊繃的臉,去觀看自己內在的狀況,此時自己好像一分為二,一個腦袋一直在撥放過去的電影,一個自己則很放鬆很開心,順著音樂則好幾次覺得自己很輕鬆很平靜。

大字躺下
躺下的時候覺得脖子很難放鬆,雙腳也無法放鬆,眼前仍繼續撥放著各種生活的畫面,好像重複演練著就可以扭轉過去的某些時刻那樣,重新檢視著盡其所作的各種決定,以及他人對我的建議,但看不出個所以然,當然想著的場面現在也回想不起來是那些,似乎跟工作比較有關係,我還是很質疑自己未來究竟要做什麼事情,究竟哪個方向會是自己願意奉獻一生的,至今仍然模糊。

期待明天的農作,我其實碰觸農的實作經驗近乎零,這一趟除了自身的清理外,最期待的就是農事的實踐了,今天在阿麗的帶領下,看到順著地勢長出來的有機菜圃,連形狀都是有機的,可愛得不得了,剛發芽的菜苗們讓人看見對未來的希望。阿麗花很多時間與我談,分享他們的經驗。
我想睡了,來這邊總是胃口大開又隨時可以進入深沉的睡眠狀態。
我真的想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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